本篇为战锤40K有声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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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部分内容包含暴力血腥场景，不适宜儿童阅读 

(资料图)

矿场现在沦为了一片余烬未消的废墟。腾挪岩石的巨型齿轮系统亦化为一团扭曲混乱的废铁。在钢铁集装箱周围散落着数堆矿石，从中升起漆黑的烟柱。这些富含能量的矿藏将燃烧数周之久，温暖着属于钢铁军团的卫军尸骸——他们像弹壳一样堆在地上，到处都是。

“我们到了，然后呢？”赛斯问道。

“我们得下降到最底部去。届时，我们应该能经由主隧道走完半程。之后则将进入探测路线，我们应该可以利用其中的一条走完剩下的路。”尼莉莎说道。

“应该？”

“矿井本就一天一个样。我能拿到的最新一套示意图还是三个多月前的版本。既然我们已经在这里了，那应该能获取更准确的资料。”审判官指向大门右侧一处损坏的控制台。

“梅塔特隆，你看看能做些什么。”赛斯说道

技术军士走向控制台，从他护手龛里拽出了两条数据线缆。“它还能运作，但显示屏修不好了。给我点时间，我能把数据传进头盔里。”梅塔特隆操纵起控制台上的几只仪表，“根据高级挖机最后的日志，‘GSN-V’是最深的洞穴，差不多有九公里深。”

“时间戳？”赛斯跟进道。

“记录于260小时之前。”梅塔特隆回答道。

“这可是很久了。我们又怎么能确定隧道依旧洞开？”哈拉希尔质疑道。

“不能。它仅仅是我们必须抓住的机会。”尼莉莎说道。

“我讨厌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机会上。”哈拉希尔举起开膛剑，像是在强调他的说法。

“你如果觉得还有其他法子，那你真是个呆子，撕肉者。”

哈拉希尔上前一步，以示威胁。

“够了。”赛斯制止了部下，“前进。”

“保持警惕。看来兽人冲进了矿井，它们可能仍未离开。”众人路过一连串被大卸八块的残骸，赛斯开口提醒。

“兽人不在话下。我更关心的是这些隧道。拐错一次，我们就得在这徘徊个好几周了。”哈拉希尔发起了牢骚。

“我很确定，我提取的数据精准无误。”梅塔特隆回应了战友。

“希望如此吧。”赛斯斜视了一眼审判官。如果他的战士们被困在地下的时间过长，对她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要是再没敌人能给他们杀戮，恐怕挫败感将很快支配撕肉者们。 “脚步加快。”

塑钢泛出的光亮自上而下投射在穿梭于矿井内部的几人身上。每走百步，加固过的拱门和分叉隧道就与他们所走道路相交汇。有两回，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挖穿堵住去路的成堆碎石。最终，他们还是抵达了隧道底部。

“现在该走哪条路？”赛斯指着四向蜿蜒的主路与狭窄的馈线。

“我们走——”

“那是什么？”尼莉莎打断了技术军士，本能地举起武器。赛斯发出一声低吼：“兽人。”

无需多言，撕肉者们摆出防御阵型。空转链锯剑的刺耳咆哮打破了死寂。一拍心跳之后，一声吼叫作出了回应，原始而怪异。

兽人找上了他们。

哈拉希尔拿下了第一滴血：“接敌！”

随着兽人与之交战，其他人也很快发出了同样的警告。兽人自每一条连接此地的隧道与岔路蜂拥而至，撕肉者们朝它们倾泻起火力。

“保持阵型。首名破阵者将以死赎罪。”赛斯咆哮着下令。他奋力抑制冲动，以免自己放弃阵地，一头扎进兽人堆里。

在狭窄的洞穴里，枪响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兽人的嚎叫与撕肉者的怒吼仿佛发自某种可怖的风暴。

“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尼莉莎说道。

“她说的没错。”纳撒尼尔将最后一发爆弹射入一只冲锋中的兽人，把它变成了一坨面目全非的东西，“只要我们倒下一人，它们就会压垮我们。

赛斯无视二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的渴血者上，它正撕扯着某只兽人的五脏六腑。”

“赛斯大人，我们必须动起来了。”     赛斯瞥了眼审判官，因她话语间流露出的惊慌失措而大笑。尼莉莎的双臂和面庞上皆在防御时留下了数道伤口。两名随从战死在她身旁，而另外两人血流如注。

“赛斯！”

赛斯恼怒地吼了起来：“梅塔特隆，往哪走？”

“这边。”技术军士指向一条斜向左侧的窄路。

“快走，我会把它们挡在这里。”哈拉希尔说道。

“不行。它们太多了，就算是你也挡不住的，兄弟。”赛斯否决了哈拉希尔的提议。

“也许吧。”哈拉希尔咧嘴一笑，手中剑刃撕开了又一只兽人，“可我们也没法杀出一条退路。只要一回简单的爆炸，它就会把我们全埋在里面。”

赛斯明白，哈拉希尔说的没错。“我们会回来收敛你的遗体。你的血脉不会于此终结”

“看你们的了。”

“愿圣血护佑。”赛斯握拳敲向哈拉希尔的肩甲以示敬意，然后撤入了隧道。

随着战团之主的身影远去，哈拉希尔往顶上扔出一枚手雷。爆炸封死了隧道，留他独自一人面对兽人。“谁先受死？”

GSN-V是条凹凸不平的钻孔，陡然降至地底深处。隧道毫无规律地越来越窄，迫使撕肉者们排成一排，弯下腰前进。不同于主隧道，他们头顶上没有任何照明，迫使尼莉莎和随从们用便携式照明找路前进。

“我们不能再走了。”赛斯这话却是在为身后几步远的尼莉莎着想。

“泰坦应该就在我们的正下方。”审判官单膝跪地，一手拂过粗糙的地面。“阿里加（Arija）。”她朝刻有刺青的战士示意。

那人上前一步，将一只扁平的合金圆柱放在地上。在把它牢牢拧进地面以后，他按下了侧面的激活键。

“退后。”设备开始充能。

随着噪音渐强，圆柱体闪烁起蔚蓝色光芒，一道能量脉冲直射入地面。下方的尘土矿石应之开裂，化作尘埃崩解，露出一块褐绿色的精金。

“梅塔特隆修士。”尼莉莎说道，“还请拿出你的等离子切割机。”

泰坦俯面朝下，所以他们只能从其后背进入它内部，亦被迫行走在内壁之上，而原本的地板此刻却成为了身后的立墙。空气循环器和净化器早已沉寂，使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烂气息。到处都盖着蛛网。成堆的灰尘因他们的步伐而被扰动，像砂砾一样翻覆，这些粉末残骸原本是某种有机物。这儿和强勇号相差无几——狭窄的回廊与烧灼过的走道共同构成了一座迷宫，将泰坦的内部分割开来，显然是不愿让人进入神机的各个部分。

“它尚能运作。”梅塔特隆指着一排闪烁着的流明灯，“它有名字吗？”

“不是我想分享的那种，撕肉者。”尼莉莎冷笑到。

赛斯叱道：“还有多远？”

“就快到了。舰桥应该就在下一堵舱壁的另外一侧。”尼莉莎回答道。

“加快脚步。让我们终结这一切。”替哈拉希尔复仇的愿望像一头饥饿的野兽一样啃噬着赛斯的骨髓。他渴望回到矿井内屠戮兽人。

“不对劲。”本被关掉的频道传来了尼斯洛克的声音。

“此话怎讲？”赛斯问道。

“看看你周围。既没有异端印记，也没有粗陋的血迹符文。”

赛斯停下脚步。药剂师说的没错。他一直沉浸在给哈拉希尔报仇和杀死审判官的欲望之中，以至于他漏过了这一事实。凡是混沌大敌接触过的一切物件，必定弥漫着凶险的瘴气与令人作呕的堕落气息，然而它们都不存在。泰坦没有被玷污。

“我们到了。”尼莉莎迈入舰桥，向众人宣告着旅途的结束。阿里加和剩下那名女性随从紧随其后。

赛斯的视线越过三人，打量起沦为废墟的舱室。闪闪发亮的线缆像疲软的藤蔓一样挂在破碎的控制台上。机组成员的遗骸只剩下了空壳，耷拉着脑袋靠在庞大的空环边上——它曾是泰坦的左眼。装甲玻璃制成的棱镜严重碎裂，巨大的裂隙遍布其上。毁灭者军团（Legio Annihilator）的标志于颠倒的天花板上回望着他。

“阿里加，到目标那边去，植入控制指令。”尼莉莎命令道。

“等会儿，住手。”

阿里加无视了赛斯，从腰间拔出一样装置，将其介入机长接口。一秒之后，他的脑袋消失在一团红雾之中——一发爆弹炸开了他的颅骨。

尼莉莎转向赛斯，发现他的爆弹手枪瞄准了她的脸：“你在干什么？”

“我受够你的谎言了，审判官。这架泰坦并非混沌大敌的武器。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不然我就把你的脸从你脑袋上扯下来。”

“你敢——”

“现在就说。”赛斯又开一枪，爆弹洞穿守在尼莉莎身侧的女随从，她的腹部当即四分五裂。

尼莉莎看向不成模样的女尸，微笑起来：“啊，你那臭名昭著的‘黑怒’，赛斯。我还好奇得过多久它才会浮出水面。”赛斯向她走去，审判官举起一只手以表让步，“不管它是否忠于王座，我们都不能让这台泰坦落入兽人之手。它必须被摧毁。”

“你怎能让帝国失去这样一件武器？我们该知会火星，让他们把它挖出来。”

“如此狭隘。只一架战争机器对帝国的命运影响不大。”尼莉莎张开双臂，“这台泰坦古老万分。它甚至比你戴在肩甲上的野蛮标志还要古远。一万年前，当银河系迫于你们那些堕落表而屈服之时，它就已经漫步于战场之上了。”审判官被她那坚定的信念鼓舞，主动向赛斯迈出一步：“知识乃是我们唯一值得拥有的武器，我不会因为火星那群家伙愚蠢迂腐的保密要求和毫无意义的官僚主义就把这一发现拱手相让。我将洞悉这台泰坦的知识。我将解开它头脑内的秘密。”

赛斯沉默了片刻，审判官话语之重瞬间压垮了他的怒意。“不，知识招致堕落。它远比简单的武器可怕。这就是原因。不管是多还是少，知识总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具毁灭性的内战催化剂。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更不能点燃这般规模的战争。我是不会让你抽走数据核心的。”

“你在担心我会发现什么？是担心我会揭开你宝贵血统的面纱？也许你的先祖和你想象的并不一样，也许他们帮助了混——”

赛斯开火了，在尼莉莎吐出最后一个音节之前就扣下了扳机。

爆弹在审判官身前一尺处炸开，撞上闪耀的能量场。“我曾希望这一时刻能早点到来。‘Ghaar-gor kharnn ar-vgu raah’。”黑暗符文从尼莉莎的喉咙撕出一条路，她的嘴里跟着涌出了鲜血。审判官胸前的灵族宝石开始颤动，随即散发出刺眼光芒。与此同时，阿里加和已死女人的尸骸从地上漂浮升空。

赛斯和他的战士们继续开火。“灵能混账。”爆弹撞在环绕着审判官的能量护盾上，赛斯狠狠地咒骂着对方。

漂浮着的尸体震颤了一下，旋即炸开，令撕肉者沐浴在鲜血和脏器之中。灵能冲击波将赛斯撞入墙壁，他痛苦地咕哝了几声。疼痛。他的思维听见了骨骼断裂，于是本不存在的疼痛刺穿了他的双腿。他倒向地面。

他强行站起，停在原地环顾四周。他身处一艘战舰之上，远比他踏足过的一切舰船更为宏伟、强大。它的等离子核心以受制之怒奔腾，它的舱壁泛涌着力量。赛斯能听见熟悉的战斗之声从船上众多回廊内传来，于是他伸手去拿自己的武器。

和腿伤一样真实的强劲双手锁住了他的喉咙。十指向内，奋力挤压扣握，扼杀着他的生命。他挣扎着想摆脱它们，可它们太过强壮。死亡。死亡与黑暗紧紧围绕在他周围，愈发靠近着他。他放弃了挣扎，放弃了他的狂怒，让步于悲伤，让步于耻辱。赛斯知道他失败了。他知道这里就是他的末路。除非……

他咆哮起身，猛地将格斗刀刺入梅塔特隆的下巴。鲜血。鲜血将洗刷他的耻辱。鲜血将缓解他的痛苦。赛斯冲上前去，一脚踢中梅塔特隆的胸膛。他会杀戮，杀戮，再杀戮。如若死亡找上门来，他亦会将之一并屠戮。

技术军士趁着这一踢，顺势起身开火。第一枪打偏了。第二枪击中了赛斯腹部，掀开一大块装甲，炸开了他的腹腔。赛斯狠狠撞向梅塔特隆，把拽倒在地。战团长将技术军士压在身下，重重抡拳锤打对方的面庞。头盔被打碎了，颅骨也被砸裂了。赛斯又拔下梅塔特隆下巴上的格斗刀，顺手捅进他的身躯，一下又一下，直到它在和技术军士的强化肋骨的碰撞中折断。赛斯扔掉断刀，双手伸进梅塔特隆的护喉，接着折断了它，露出技术军士的脖颈。他扯下头盔，咬向梅塔特隆，撕咬他的喉咙。他品味着塞满口腔的鲜血，后者饱含化学物质，温润着他的喉咙。

哈拉希尔咕哝着用力，将赛斯从梅塔特隆身上拽了开来，再把他扔在一边。“这是何等疯狂？”他看着尼斯洛克和纳撒尼尔打成一团，“难道黑怒控制了你们所有人？”

赛斯翻滚起身，咆哮起来，沾满鲜血的唾液从它嘴边垂下，冲向了哈拉希尔。

哈拉希尔斜过身子，躲开了赛斯，接着用开膛剑在战团长的大腿上拉开一道口子。

赛斯仍朝他冲来。

“别动了，你这该死的。”哈拉希尔调整握力，用平的那一面砸向赛斯的脸。这一击震坏了剑身，把赛斯打倒在地。

赛斯眼前天旋地转。他近乎昏迷。在视野边缘，他看见了尼斯洛克。药剂师手持一把爆弹手枪，怼在纳撒尼尔的脸上。

尼斯洛克扣下了扳机。他连连开火，将大块血肉从纳撒尼尔的尸体上炸开，直到哈拉希尔一脚踹中他的头。

“哈拉希尔……我以为你死了。”

“我运气没这么差。”

“审判官……”

“她不见了。”

“为什么？”赛斯瞪着全息影像，亮眼怒火中烧，直视着影像中回望他的女人。

“就当作还债吧。”虽然她的外貌变了不少，眼中闪过的一丝蔑视却毋庸置疑。在环绕阿米吉多顿星系的舰群中搜寻数周之后，赛斯终于找到了审判官尼莉莎·莱卡斯（Nerissa Lekkas）。她身处帝皇之礼号上（Emperor’s Gift），等待着离开星系的许可。

“还什么？”赛斯咆哮着质问，一只手在胸前握紧拳头，仿佛这样就能攥紧尼莉莎的生命，“我们欠你什么债？”

“审判官科尔文·赫洛德（Corvin Herrold）。”她说道。

“我见过很多你的同类，审判官。我很少能记住他们的名字。”赛斯撒了谎。他记得科尔文。这名审判官携欺骗之心与异端之称而来。他试图废黜撕肉者，将他们的诅咒公诸于世。科尔文曾在黑暗之地寻求答案，而赛斯让他尝到真正的黑暗为何。

“别戏弄我，撕肉者。”随着尼莉莎靠近帝皇之礼号的影像传输器，她的形象填满了全息仪。

“我记不记得他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审判官，我记得你。”

尼莉莎笑了：“所以你要来杀了我？”

“没错。”

“那你真是个蠢货，撕肉者。如果你登上这艘船，我会强迫你杀光船上的每一个人。你的行径将给你的战团判下死刑。”

“我不需要登船。”

“所以你会直接开火？”尼莉莎摇摇头，“我可不这么觉得。你的船正处于十几艘帝国战舰的目视圈内。只要你敢给哪怕一座炮组充能，我就命令他们抹消你们的存在。我们扯平了，就这样吧。”

“你我会再次见面的，审判官。”赛斯说道。

“不，我们不会。”尼莉莎关闭通讯连接，影像颤抖着消失了。

“圣吉列斯将会尽情享用她的灵魂。”哈拉希尔怒吼一声，拳头猛砸向控制台，“她说的没错。如果她离开星系，我们就永远找不到她了。”

“我知道。”赛斯平静地说道，“打开泽法牧师（Chaplain Zophal）的通讯频道”

“我已准备就绪，大人。”通讯里传来了泽法的声音。

死亡之怒号（Mortis Wrath）静泊在这只小型舰队的远端，在星系的最边缘紧贴着遍布碎片的地带。

“她在射程之内吗？”赛斯问道。

“是的，大人，但我们没法毫无风险地摧毁审判官的船。泰拉之光号（Light of Terra）与救赎者号（Redeemer）都在视距范围内，计划与帝皇之礼号一同跃离。”

“那我们确实不能开火。否则将会被逐出阿斯塔特修会，作为异端被猎杀。”尼斯洛克左眼眶周围的疤痕组织刚刚形成。他扯掉了一只眼睛，将其作为对杀死纳撒尼尔一事的忏悔。

赛斯叹了口气。泰拉之光号和救赎者号同为医疗运输舰，船舱内挤满了成千上万名伤员。“尼斯洛克说得对，不能有目击者。泽法，发射突击鱼雷。杀光所有人。”

“是，大人。”

愿圣血净化我们。”

赛斯转过身去，走向旗舰的观察窗。窗外，在虚空的黑暗之中，他将将能分辨出帝皇之礼号、泰拉之光号和救赎者号。它们的引擎正在蓄能以跃入亚空间。

此时此刻，死亡之怒号发射的突击鱼雷已经附着在三艘飞船的船体上。每颗鱼雷内部都有一只死亡连小队等着被释出。

三艘飞船将带着死亡连一起跳入亚空间。黑甲战士将冲破船体，在船舱内一路屠杀。他们是狂战士，是携有无情嗜血戮欲的屠夫。他们将砍、猎、杀，直到无人生还。

“吾即复仇。”赛斯低声轻语，露出了阴暗的笑容。

审判官的心灵伎俩对迷失在疯狂中的人束手无策。

“吾即怒火。”

当无人生还之时，死亡连的狂怒将转向彼此，转向飞船本身。在愤怒之中，他们将会抹消自己所犯行径的一切证据。赛斯看着飞船跃入亚空间，感觉自己的身躯如释重负。他并不后悔，他也不会为了自己的行为寻求宽恕，更不会予以忏悔。

尼莉莎对帝国士兵生命之漠视令他震惊，因为这根本没有必要。她却错误地认为他做不出这种事。可他是死亡天使，杀戮之主。

“吾 即 狂 怒。”